刚离婚的女人第二章

第二章
  售票员报出白云小区站的时候,我站了起来,对他说:「你还坐吧。我到站了。」他迟疑了一下,说:「我也到这下的。」
  说着,他给我挤开一条道,还吆喝着:「让一下,让一下。」跟着他下了车,我对他说:「谢谢你为我让座啊。」他说:「那个男的挺可气的,要不是在车上人多,我早就想揍他了,只是他下车早,要不是你还在车上,我就跟下去捶死他个孬孙。」原来一切都让他看到了,我胀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
  他也发现了我的难堪,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说:「你呀,傻乎乎的站太阳地里干嘛,到树荫下说话啊--对了,你也在这一带住呀?」他说:「不是的,我在七里店。」
  话刚出口,似乎觉得失口了,忸怩的握着手腕,局促不安的来回扭动着。
  我说:「呀,那你还远着呢,还有两站路,下这么早干嘛。」他突直瞪瞪的看着我:「我怕还有人欺负你的。」轮到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好了,别说那些烦人的事了。要不,到我家坐会儿?」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本来这是句客套的话,潜台词就是再见的意思,没想到他立即说:「好呀。」我犹豫了一会儿,想着怎么拒绝他,但是看到他真诚而热切的眼神,话到嘴边就换了:「嗯,那我先回家去,等会儿你自己去。七栋二门洞四楼7号,记着了吗?」走在小区的路上,我心神恍惚不安,暗骂自己不知在做些什么,难道我对这个男孩有了好感吗?我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他还小我那么多。
  可是,他是不是对我也有好感呢,应当是有的吧,要不,他怎么会对我那么好的。
  胡思乱想中,回到了家里。
  因为离婚,孩子已经被我送到了老家,空荡荡的三室两厅,毫无生气。
  我到卧室换了衣服,把脱下的裙子和内衣放进洗衣机里,拿了条内裤和睡裙,到卫生间去冲澡。
  很喜欢站在花洒下被水拥抱的感觉,清洗着下体的时候,想到公交车上那个猥琐的男人,不禁一阵厌恶。
  揉搓着双乳,不自觉的又想到前面那个男人厚实的身体,我举着花洒,冲洗着乳房,花洒喷出的水珠打在乳头上,麻酥酥的,像是被温热的大手抚摸揉按,乳头慢慢发硬,我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左手难以自持的伸向小腹。
  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用这样的方法来安慰自己。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一下子从幻觉中清醒过来,拉开卫生间的门:「谁呀?」是那个男孩的声音:「姐,是我。」
  该死,怎么把他忘了,我说:「等下。」
  又冲进卫生间,胡乱擦干了身子,穿上内裤,才发现忘了带胸罩了,来不及去找了。
  他在门外,让邻居看到,肯定少不了流言流语的。
  我套上睡裙,头发也来不及吹,就去给他开门。
  还好,楼道里阗无人迹,我低声说:「快进来。」随后砰的关紧了门。
  他傻呆呆的立在客厅中间,我扑哧一声笑了:「坐呀,还要让你吗,傻瓜蛋。」傻瓜蛋是以前我对老公的呢称,不自觉的说在这个男孩的身上的时候,我的脸腾的红了。
  他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坐下,举着手不停的擦脸上的汗,恤衫已经让汗水湿透了,紧紧粘在身上。
  我到卧室找了件老公的睡衣,递给他:「去洗个澡吧,看你的汗出的。」看着他进了卫生间,我到卧室去找胸罩。
  睡裙太透了,根本掩不住身体。
  进了卧室,看到墙上挂着的九年前的结婚照,不禁一阵心酸,那时的他,还是很爱我的,他读硕士的时候,帮着导师做案件,有了点收入,就带我去商场看衣服。
  我嫌贵,心疼钱,他装出一副有钱人的气派:「拿下!除了虹虹这样的美女,谁配得上穿呀。」可是结婚之后,他的事业越来越成功,和我也越来越疏远,夫妻间冷淡得近于客气,我想要一次性生活的时候,他也总是用累来推托。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三 岁的时候,他就有了外面的女人。
  强烈的愤怒与嫉恨让我想去找一把剪刀,把照片上他和他的笑容一同剪碎,再烧成灰,拿去与粪便搅在一起喂狗。
  我站在床上,想把结婚照取下来,可是挂得太高了,怎么也够不到。
  我拿了把小凳子,刚站上去,听到他在外面喊:「姐。」心一慌,凳子下面柔软的床垫就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了下来,把脚也扭了。
  他冲了过来,双手托在我的腋下,把我拖了起来,慌慌的问:「姐,你怎么了,上那么高干嘛?」我说:「没事。」
  他埋怨的说:「有啥事叫我做呀,你逞什么强。」我一扭一扭的走到客厅:「你喝什么,可乐还是纯净水?」他说:「姐,我自己来吧,你坐着别动,是不是脚扭着了?」我说:「年龄大了,没用了。」他作出夸张的惊讶表情:「你年龄大呀?要不是刚才看到房间你的结婚照,我还以为你是我们学校的小学妹呢。」我打了他一下:「贫嘴,有那么小吗?老女人一个了。」他急急的说:「真的呀。」说着举起小指比划了一下:「谁骗人谁是这个。」让他给逗笑了,刚想问他 「那是什么」,脚上一阵疼痛,不禁唉哟的叫了一声。
  他说:「姐姐,我给你按按吧。」
  我说:「你懂这个呀?」
  他说:「我们学校开的有这样课的。」
  我说:「你是医科大学的?」
  他摇了摇头:「不,我是体大的,体大也有运动按摩课呀,专治跌打损伤。
  」
  我笑了:「你还是祖传老中医呢。」
  说着还是把脚伸给了他。
  他坐在我面前的小凳子上,把我的脚抱在怀里,手法倒是很专业的,动作轻柔飘逸,十几分钟下来,确实轻松了不少。
  我说:「还行哟,没看出你还有这个本事。
  对了,你还没有说你叫啥名字呢。」
  他说:「我叫孙东晓,体大二年级的,姐你是做什么的呀?」我说:「说起来最好听又顶没用的职业,人民教师。」他说:「谁说没用呀,我最喜欢老师了。」我说:「行呀,到时姐给你介绍个做教师的女朋友。
  没准现在就有女朋友了吧?」
  他摇摇头:「没有的。」
  我说:「不会吧,像你这样帅的男孩子,喜欢你的女生怕是多得很呢,要是姐年轻几年,没准也会喜欢上你。」他嘿嘿的笑了起来,我的脸红了一下,觉得有些失语了。
  他的手放在我的脚上,轻轻抚摸着,好长时候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沉闷了。
  他把我的腿抬起来,放在他的膝上:「姐,我给你揉揉脚心吧,舒筋活血的。」我说:「好呀,能不能养颜美容?」
  他说:「能呀,不过要天天做啊。」
  说着,把我的腿再抬高了一些,用拇指在我的脚心按揉着。
  突然觉得这个姿势有些不雅,他的眼睛一直向我裙底瞟,我缩了缩脚:「好了,别按了,你也休息下吧。」他捉起我另外一只脚:「还没有好呢,姐。两个都要按一按才好。」说着,他把我的两条腿向两边打开:「姐,我帮你做做运动。」我说:「要死呀你。快放开我。要不我生气了!」他突然扑上来,把我压倒在沙发上,死死的抱着我:「姐,我好喜欢你!」我狠狠的推开他:「不要这样子!我真的生气了!」他手足无措的坐在我的身边:「姐,我真的喜欢你的。」我低着头:「不要再这样了,不可能的,你还小……」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我轻轻的闪开了,他又执拗的贴上来。
  他的睡衣在拉扯中敞开了,裸出发达结实的黑油油的身体。
  我没再拒绝,任他搂着我的腰:「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听姐的,放开我好吗,我们好好说会话。」他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我想去拿开他的手,他却捉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握着:「姐,我爱你!」我依在他的怀里:「傻瓜蛋,爱是要承担责任的,不要轻易言爱。」他还是很执拗:「反正就是爱你的。」他是一个男人,年青,结实,充满着野性的气息。
  有多久没有如此之近的接触过男人的身体了?三年,还是五年?我也需要男人。
  理智在告诉我不能这样,可是另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说:他都背叛了你,你没必要再为他苦守自己。
  内心的堤坝在一点点的崩溃,那邪恶的声音越来越响,我闭上了眼睛,任他的大手揉搓着乳房,梦呓般的说:「不要啊,小弟,不要,这样不好的。」可是我知道,自己已经准备放弃抵抗与诱惑了。
  他蛮横的吻着我的唇。
  我闭着嘴,唇边滑腻腻的都是他的口水。
  他在喘息,粗重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像是很多年前在校园小山上,我为他献出自己的初吻时,他粗鲁而笨拙的模样。
  我张开了嘴,迎合着他的吻。
  他傻傻的用嘴蹭着我的唇,我在心里说了一声傻瓜蛋,把舌头吐进了他的嘴里,勾着他的舌,把他的舌吸进自己的嘴里,噙着,吮着。
  我的手抚摸着他年轻的身体,他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了,我抚着他结实的背,抚他结实的屁股,抚他多毛的粗壮的大腿,这一切,都好性感。
  他压在我的身上,分开我的腿,去扯我的内裤。
  我睁开眼睛,低声命令他:「抱我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