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光线充足的宽敞厨房里,华丽的纯白塑钢顶,朵朵金边蓝花不规则的散印其上,好似漫天盛开的花朵无拘无束的临空飞舞。四壁如镜的透亮瓷砖墙,倒印着周围的景影。反光的厨具摆挂在连体不锈钢灶台的灶炉上方,银白色的抽烟箱靠挂在墙壁上,犹如倒挂的米娄。装油盐等的调料盒格格相连,浑然一体,多种调料没有一丝洒漏出来。地上铺着一层卷丝状的灰色吸水地毯,防止见水的地面使人滑倒。
一些擦洗泛光的餐具静静的或躺或坐在消毒柜中,倒扣在橱柜里的几个高跟水晶杯,透过橱窗玻璃隐隐生辉。墙角立式冷藏疏菜食物的冰柜亮着绿灯,伴随着阵阵清鸣。
整个厨房就似一张崭新精美的图纸!
物品干净整洁,一沉不染!
格局优雅顺畅,亮丽大方!
一阵水声在干净整洁的厨房里回荡…齐腰四方形靠墙的水池前,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忙碌着,满是油污汤汁的碗盘在一双巧手中迅速被洗刷干净,犹如新买。
放掉已经满是泡沫混浊的污水,刷净池沿的油泽,又新接了一池清水,把刚洗完的一摞盘碗筷勺重新刷了一遍,然后一起放进玻璃窗的消毒柜里。
用袖角擦了一擦脸上的微汗,伸展一下身体,情不自禁地舒了一口长气。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花了几分钟迅速洗刷完,又用香皂把有些油腻的手仔仔细细洗了几遍。
心想:‘终于彻底结束了。’伸出刚洗干净的手一看,白白嫩嫩,修长精致,还是那么好看。
周艳心中升起一阵得意和自豪,心情的好转,使本来乌云密布的脸色也慢慢缓和了下来。突然刚舒展开的细长弯眉又皱了起来,拧成一团,细嫩雪滑的额头上挤拉出了几条长长的皱纹,脸上充满了痛惜,心疼的捧起左手的食指。
晶莹秀丽的长指甲在光线充足的厨房里莹莹生辉,秀气逼人。
左手食指上,宽度适中的长长指甲不知何时从旁边断裂开来,只连着一半,天然莹白的指甲上一条丑陋的裂缝那么的显眼。
女人发火是不可理喻的!
周艳看着眼前手指上断裂的心爱漂亮指甲,刚刚才有些舒缓的心情又沉了下去,心中的怒火、妒火还有那么一点恨意犹如涨潮一般又涌了出来。
顿时有种火山暴发的冲动,想不顾一切的大骂一阵丈夫胡国胜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不要让自己见到那个狐狸精,否则非要扇她几个耳光、抓花她的脸不可!
这几心里积压的满肚牢骚无处可发,想想自己是怎么对他的,无论什么地方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在没结婚之前,虽然是因为自己被他老爸赶出家门,两人身上的钱又花的一分不剩,是谁毫无怨言的辛辛苦苦出去找工作,然后用自己挣的钱养了他四个多月!
“是谁上完班回来还要给他洗衣做饭,发的工资从没买过一件的自己喜欢的画妆品,都拿来养家和供他花销!”
“昔日感觉甜蜜无比的四月妇养夫,现在想到起都火三丈,深恶痛绝。”
“是谁……”
“是谁结婚后,努力工作勤俭持家,把省下来的钱存了起来准备给他以后做生意用。”
“是谁始终不受种种诱惑,周旋于群狼中为他始终守持着清白身体,晚上又努力迎逢他,让他独自享受自己无尽的风情。”
“是谁冒着身材走样的危险,十月怀胎,给他生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幸好老天保佑并没像几个朋友同事一样生完孩子以后留下惨不忍睹的后遗症,腹肉累累,大腿粗了一号,体重更是增了几十斤,身材个个走样(二三十斤也是几十斤啊)。”
“是谁时常晚上艰难忍受着十几天的空房,从没想过红杏出墙,只是默默的盼望他早点回来抚慰心中的寂寞和满足身体上的饥渴。”
一切的一切,自己没有一件对不起他的。
该死的王八蛋,刚开始过上好日子,买了房、添了辆车,开了个小公司,就学人搞婚外情,家里放着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老婆不去疼爱,偏偏去外面和些不三不四的野女人鬼混!
难道真的路边的野花比家花香?
还是
自己老了,魅力减退了,已经勾不住自己老公的心了!
刚升起的的念头还没成形,就被驱散在脑海里。
周艳抬手抚过脸颊,依然柔嫩光滑,细腻温润。光亮平整的半透明白色瓷砖壁映出地淡暗色身影,曲线动人,丰满有致。
光想想自己每回走在大街上,男人们不自觉露出的讨厌猪哥相,就知道这个想法有多么可笑无聊!
问题肯定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出在丈夫身上,他变心了!周艳愤愤的想着。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不仅仅很漂亮!家务、洗衣做饭几乎都她一人打理的。从无怨言,更没向丈夫抱怨过什么。还时常会适当的撒撒娇,耍耍小脾气,增加一下夫妻间的感情,晚上更是风情无限,性感风骚。就是吵嘴时也努力谦让,很理智的把个人得失忽略,不让后果恶化,降到最好的结果!
除那次突然袭击外,别的男人一指头都没碰到过她。上班时又不能冷脸待人,面对群狼窃视而安然无恙,更没有丝毫动心过,只是一心扑在丈夫和女儿身上。窃视和挑拨自己的其中就有自己的色狼上司和几个有钱有势地客户,这些人又不能得罪,所以就需要一边时刻笑脸相迎,一边暗暗提防不给对方留下丝毫空隙占到自己便宜。那次色狼上司趁自己转身的空当,偷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当场就和他翻了脸,用高跟鞋后跟狠狠的踹了他一下,惨叫顿时贯穿整个楼层。
不是最近要向老头子借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努力了一个星期了,周艳不希望这事出现什么岔子,先把这事解决了,剩下的事先缓一缓,以后在算。
也知道撕破那层膜对谁都没好处,如果大闹一场,不但让人看笑话,更会使两人的夫妻关系出现裂痕和危机。因为种种原因所以才忍下怒火没有暴发,一直压抑在心底,要不早就闹起来了。
越漂亮的女人往往越高傲越自信也越蛮横,大多数对自己容貌的信心几乎充满了病态的信任和自恋,喜欢事事以自己中心,打扮穿衣样样不能少。是最不能容忍背叛的人群之一,突然发现丈夫背着自己出去搞外遇,简直就是灾难,过度的自信心碎裂加上背叛的打击,行事疯狂,轻则闹的天翻地覆、石破天惊,重则外加变相报复!
更重着……周艳虽然漂亮,但没那么多坏毛病,典型的贤妻良母,人又聪明,但也不可能会容忍丈夫的背叛。挑明后,大吵一架肯定是免不了的,不过也不会让丈夫下不了台,只是借来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还是必要的,同时也警告他别那么过分,最近老是夜不归家。
公公虽然整天一副严父脸,但是心软,不重男轻女,自己女儿比老二家的男孩还要得宠些,更是疼爱异常,是他宝贝疙瘩。自己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不用担心老头子不高兴,让自己生二胎。
虽然现在张口也能借的到,但是自己需要的比较多,很可能是老头子存的养老金,以前和自己关系也不怎么融洽,肯定借给自己的也不多,那还不如开口。
让他在家吃个把月,态度好点,使他对自己的不满慢慢淡化,老头心里一高兴再张口,借到钱的机率就不大一些。也怨自己以前和他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也不用现在来补救了。
胡大爷斜依着沙发,手指跟着电视播放的《花木兰》戏剧里锣鼓声有节奏轻轻拍打着沙发沿,摇头晃脑,嘴角时不时的随之蠕动,好像可以随时跟着来上一段。
如果不是在儿子家,胡大爷一定放开嗓子跟着唱了起来。虽然知道自己唱的声腔不咋地,但自得其乐,讲究那么多干啥。
好一会,感觉全身有点不自在。
胡大爷心想:‘还是回家吧,在自己家谁的感受都不用顾,一个人想怎么随着唱就怎么唱,自在!’
想到这就随手把电视关上,往厨房方向望了望,暗自奇怪儿媳怎么去了那么久,平常早就出来陪自己闲聊了。
于是就喊了一声,让她出来自己好告个别回家。
见喊了一声半天没有得到回映,就又连续喊了几声!
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周艳这才想起公公还在家里,现在不是发呆乱想的时候,先把他打发走再说!
深呼吸,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好似要把心中的不快一起吐出来。然后对着光亮的墙壁努力做了个笑脸,也顾不得断裂的指甲和生闷气了,用手又揉了揉脸,活动一下脸部肌肉,维持着笑容走出厨房。
送走了公公,修了修手指,只剩下一点的莹白指甲和四根完好的指甲极不相称,就像一堆极品天然白玉中突然出一个又短又秃地疵品一样显眼。
周艳握着手坐在客厅沙发上发怔,目无焦点,一时想不到该干什么,只剩下孤寂失落缠绕盘旋,仿佛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心里一阵烦躁不安,胸口犹如被压着一块石头,好像要喘不过气来。
站了起来拉上窗帘,顿时屋里就暗了下来,打开电视音响,把声音调大,插上光碟。
一二三四,再来一次还没跟着跳几下,健美操光碟就被拿了出来,换上另片碟子。
声震满屋,看不见疯狂因子在空气中蔓延,刺激着人的神经。
随着阵阵狂暴的音乐任意的摆动身体,扭动腰肢,甩动头发,好像迪厅磕了药的人群那样疯狂。
秀发飞扬,胸颤臀摇,手舞足蹈,蓬头散发的放声尖叫。
用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喧泄自己,减轻压力,发泄心中的不满。
走出楼道,迎上闷热的空气和刺眼的阳光,眼睛一阵不适,抬手挡住眼帘,快步穿过种满万年青、海东青等叶颈长青的树木植物地花带,走到绿树成荫的马路边才慢下脚步,看着路那边杂草垃圾遍地的空旷土地被毒辣的阳光任意肆虐着,胡大爷觉的现在幸福极了,也不再感觉那么热了。
树叶倒垂,大地腾热,路上没几个人影,都吃过饭在睡午觉,避开一天最热的时间。
一阵知了…知了的叫声吸引了胡大爷的注意,顿时兴趣被提了上来,好多年没听到过这种声音了,还以为因为环境污染太严重,绝种了呢!
听声找了一阵,最后在路边一颗不大的树上找到它的踪迹。
一个蝉壳就在树的半腰处,胡大爷伸手拿下来一看,还有刚脱下壳的痕迹,树上的蝉一定是今天早晨才从地下爬出来的蜕变的。
鼓鼓的眼睛,硬硬的黄褐色壳皮,犹如两把大钳子的粗壮前腿,后面是六根纤细的小腿。
和小时候见到的一样,使劲一捏,干硬的壳皮随之破裂,碎成几片掉落在地上。
围着树扬头转了一圈,才发现那只蝉,薄薄的透明翅膀,黑褐色的身躯,几只细脚紧紧的抓着树叉粗糙地树皮。
突然叫的正欢的蝉停止了鸣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有人窥视。
刚看到它,就不叫了,这只蝉真精!
用手推了一下树杆,谁知那只蝉发出一阵剧烈的吱…吱鸣叫,忽扇着薄翅飞走了。临走还没忘送一泡新鲜的童蝉尿,顿时撒了胡大爷一脸。
真倒霉!
有些恶心的擦了擦脸,稍好的心情也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晦气!’胡大爷愤愤的想;走到小区大门口,就被张大爷叫住了。
驻足观望,看着张老头朝自己又摆摆手让自己过去,心嘀咕着找自己什么事,非要现在,看来是走不成了,还想回去听戏呢。
心情不怎么好的胡大爷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自从那次事过后,三人见面都有点尴尬,所以胡大爷就再也没来传达室聊天了,免的都不自在。
这几天常在一起的几个人都奇怪怎么不见胡老头了,问张大爷见过他没。
张大爷有些尴尬笑了笑,说可能忙,没时间来吧!
屋里还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透过窗户看到张大爷嘴里一直蠕动着,他身旁的女人一直点头应合。
这女人胡大爷以前见过,不过都是在远处看到的,有几次想找张大爷聊会天,就看到这个女人在传达室陪着满脸笑容的张老头聊天,见两人谈笑正欢也就没过去打扰。
刚进门就看到一双桃花眼在自己身上乱瞟,把胡大爷看的莫名其妙,看了看身上心想:‘也没什不对的地方啊!’
“来,来老胡,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春桃。春桃,这是你胡叔。”张大爷高兴向两人介绍道。
张春桃上来就热情拉住胡大爷的手说道:“您好,您就是胡叔叔啊,经常听我爸提起
您,说您人好又和蔼。没想到您现在看起来那么年轻,如果和我老公站一起,都看不出您都五十出头了!”
声音有些沙哑,但听起来很有女人味!
张老头也边点头边附和说胡大爷年轻,态度要殷勤就有多殷勤。
胡大爷还第一见过这样的阵势,有些反不过来。
“哦,哦,你就是张哥的女儿啊,呵呵,今天来看你爸吧!你这孩子真孝顺,张哥你可真有福,生了个好女儿!”胡大爷不适应道。
胡大爷没想到张老头女儿那么热情,突然被拉着手多少有点不自在,女人一接近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随之而来,钻如胡大爷鼻子里,浓浓的香味在空气里迷漫。
拉着自己的女人除了略宽的鼻子特别像张老头外,其他地方一点也找不到相像的了。
胡老头觉的张春桃五官里那双眼睛最好看,看人好似会发光,溜来瞅去,还描了淡色的眼影。略宽的鼻子下两瓣嘴唇丰盈红润。长圆形的脸,尖圆的下巴,虽算不上多漂亮但较为耐看。丰满的身体穿着灰色的短袖褂子和花格裤子,个子不高,只到胡大爷下巴。
从宽大的盆股和外腿侧看去,两边屁股应该特别肥大!
哪像张老头瘦的像猴子一样啊,说不定本来就不是他亲生的!胡大爷恶意的想着。
本来两人一起都不错,关系挺好,胡大爷就不应该在心里这样编排人家,原因:胡大爷嫉妒张大爷了。
十来年在单位坐在物品输出和材料买进的那个重要的位子上,很多单位女同事和业务上明的暗的女色送到胡大爷面前都被他拒绝了,因为这事不像收钱那么保险,收了钱只要双方都不说,任你怎么招也发现不了,女色就不同了,女人一般嘴巴不严,曝光机率大,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谣言满天飞,单位这样的谣言几乎几天一个花样,今天说某某和X经理睡了一觉,就被调到哪个好岗位上了,然后……
……胡大爷平时爱面子,一想到如果被传某某公司的搞业务的谁或哪个女同事和胡主任……然后……
本来就心虚,如果在谣言四起。
胡大爷想起来就怕,所以所有女色拒绝进入。但是钱收的多了也感觉烫手啊,胡大爷一直都在担心哪天被盖上贪污犯的罪名给抓起来了。所以单位让他退休,胡大爷心里有鬼也就没啥怨言,再个对方后台比自己硬,万一自己不识抬举不肯让位,以那位的后台地权势肯定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老底查了出来,到那时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胡大爷现在想想,就想抽自己几巴掌,后悔以前光知道装腔作势,结果苦了自己,害的十多年不知肉味,当时为什么不钱也收人也要啊。管那么多干什么啊,谁想说谁就说去!现在可好想要了,没人送了。尤其最近,人一闲精力显得越来越旺盛了,真是苦啊!
天天都在后悔哀叹!
怎么搞的,就连又瘦又老的张老头都比自己强,他还有个小盈奶奶,不时的偷下情。
真不知道小盈奶奶怎么会看上张老头,虽然有点老了,但是那身白肉却保养的不错,乳房也大,屁股也肥。
每回想起那虽然有些松弛倒垂的乳房,斜侧的肥大屁股,胡大爷就觉的浑身象着了火,口干舌躁,下体充血,阴囊阵阵发涨,里面存了十来年的精髓好像要把束缚涨破,迫不及待的想出来透透气,可是一直苦无发泄的地方。
每天早上涨硬的发疼!
把胡大爷拉到椅子旁,让他坐下才松开手,又去把风扇对着胡大爷调到最大,然后站在张老头旁边。
张大爷一边谦虚一边让女儿去里屋拿毛巾端盆水让胡大爷洗洗脸擦擦汗。
胡大爷忙说:“不用,不用,春桃别去了我不热也没出汗,别瞎忙活,快坐下,别光站着呀。
张春桃于是也拉来一把椅子对着胡大爷坐了下来。
有树荫遮阳,又有风扇吹风,三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家常。
被张春桃左一声胡叔叔右一声胡叔叔的叫着,张老头在旁边不时捧上两句,父女俩一唱一喝,明暗马屁不断,把不知迷雾的胡大爷拍的感觉浑身都轻了二两。心中的不快一会儿就烟消云散,嘴里哈哈不断,笑容满面。
胡大爷大吹自己在单位如何如何,掌管着输进出,人脉广,朋友多……
一边儿的张春桃眼睛更亮了,刚才听她爸说,这个面貌中年,身穿背心大短裤的胡大爷以前在一家大型国营企业当着不小的官,如果他肯帮忙,那自己的工作就有着落了。看他神态言词中,不像吹牛。自己也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看十、九个准,真假话还分的清楚。
心想:看来要再加把劲了。
心中开始有些激动起来,坐在面前的胡大爷仿佛变成了自己光明的希望,美好的未来。脸上红潮上涌,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在也不必风吹日晒,累死累活的干那么薪水又少,跑断腿的导游工作了。
国有企业工资高,时间正式,每星期还有双休日。简直最理想的工作,可惜门槛太高,没关系的平常人跟本就进不去。
如果自己能进去那道高门槛,恐怕高兴的一年都睡不着觉,睡觉也会笑醒……笑面如花,眼睛扑眨,溜着胡大爷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红润的嘴纯上下开合,胡叔叔叫地更热情了!
虽都是一些单位平常输进出的数量和资金状况,但在张老头眼里已是顶天了,一辈子就是十万现金都没见过,更别说一家公司数目庞大的业务资金了。
沐浴在张老头一脸羡慕和张春桃满是仰慕闪亮的眼神中,胡大爷满怀心喜,暗自得意洋洋!
自尊心无比满足,风光满面,仿佛已经不在是被欲念折腾的整天吃睡不香,精神恍惚的孤家寡人胡老头了。
虽然羡慕胡大爷,但也没忘正事,义愤难平的说起那个不争气的女婿,每月挣的那点钱家用补贴都不够,还要他女人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忙活挣钱,当初真是瞎了眼把女儿嫁给他,悔不当初啊,张大爷满脸悲愤,只说的泪声俱下。
张春桃也两眼泛红,一脸悲色,无言紧握着自己的老父的手,大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意思。
胡大爷报以同情的目光,安慰着暗然神伤的女人和万千悲愤的张老头。
现在女儿公司不景气,随时都可能面对下岗,日子越来越难过了,所以张老头求胡大爷无论如何都要帮帮自己女儿找个好点的工作,好让她家好过一点,您的大恩大德……
张春桃睁大眼睛也满怀希翼的看着胡大爷,内心紧张的希望他张口答应,不知道只凭人情就能成事吗?
胡大爷也不傻,心想:‘原来是拐弯抹角找我帮忙啊!’
对自己来说这是小意思,安排个十个八个人不是问题,一点小事,所以爽快的答应了!虽然交情不怎么深,但是可怜可怜他一把岁数了还要出来谋生活,帮帮他忙也好。
张家父女俩一下子蒙了,脑袋有点反映不过来,以为还要大费周张,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了,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欢天喜地的送走了胡大爷,遥望着那硬郎的身影进入楼层,才收回目光。
张大爷觉的胡大爷真大够朋友,上次的事使张老头恍恍不安了好几天,生怕那事传了出去,如果东窗事发,她一定羞于见人,要和自己断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那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就完了,只有到那些野鸡店里去痛快了。
结果几天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桃色新闻传出。
胡大爷回到家,屋里显得有些冷清空荡,畅快的心情慢慢被阴郁所取代,惆怅叹息。
翻出那有些陈旧的相册,一页一页的翻动,回忆起自己已经逝去十多年的老婆。相片上,年轻时清秀的脸庞仿佛开心的看着自己,对自己报以无声的微笑。
小梅,你在那边过好的吗?
不知不觉十年多了,天人永隔……!
一丝忧伤在心田滋生,慢慢扩散,心痛又回荡在身体里!
斜阳西挂,闷热依旧。
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昏昏欲睡,甩掉拖鞋,背靠着床头,抱着相册慢慢的翻看,不一会疲倦莫名,睡了过去。
窗外犹如稠汁的阳光慢慢变淡,直至日落西山。
没想到自己会睡那么久,醒来天都快黑了。
接到儿媳打来的电话,匆匆忙忙的赶到儿子家吃过晚饭,又和儿媳聊了几句,让她把孙女晴晴接回来,自己想她了。
星闪月明,
银光遍地。
乘着夜风慢慢走回家去,四周一片清静,身左楼房幢幢灯火犹如繁星。
身右隔着好远才依稀看到几点灯光,空旷荒凉。胡大爷有些奇怪小区怎么盖在这个地方,四周没有荒芜人烟,片片野地,最近的市场都有几里路,买菜买物很不方便,难怪房子卖不上好价钱,地理位置真是太偏僻了,幸好有路公车。
在张头热情的招呼声中,默默的返回家中,关门开窗,俯视入夜的景色……
又一个夜晚!
金芒普照,空气清新,清晨无限好,处处闻啼鸟!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有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沉年的酒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有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声高气朗,真情依旧……胡大爷听着《夕阳红》,精神不佳,懒洋洋的打了一套太极拳,就告别一起打拳的老人,然后一阵小跑出了大门围绕着小区周围的马路跑了起来,一路没见一个熟人,不过不认识的倒有几个,吹了会晨风,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
路上人少车无,路边树木林立,踩着油黑的地面,一阵小跑身上渐渐热了起来。
轻微的脚步声传如耳中,转头一看,T恤短裤,黑发白肤,脸娇身美,手摆腿伸,球鞋交替,步步生姿。
青春貌美的小姑娘笑脸盈盈的跟在自己后面,唇红齿白,面色红润,发辫飘扬,身姿优美,光洁的手臂和细长的小腿在小跑中前后摇摆相错。
见到熟悉的身影刚出门口,忙赶了上去,果然是胡爷爷,少女对着转头的胡大爷露齿一笑。
“胡爷爷早晨好!您也跑步呢?”少女欢喜道。
“是啊,小盈你也出来锻炼身体啊”胡大爷有些惊讶道。
‘没想到会遇上小盈,像她那么大的孩子都有赖床的毛病,自己俩儿子以前就是,没想到这小姑娘起那么早,有些意外。’胡大爷心想。
“我每天这时候都会出来跑步的,胡爷爷您也常跑吗?”少女道。
胡大爷看着少女边跑边摇头道:“我每天打两套拳才出来,今天只打了一套就出来了,没想到碰到你了。”
少女一脸失望的说:“哦,那可错开好长时间了。”
少女想了一下,又道:“胡爷爷,明天我和您一起跑步吧,可以吗?”
胡大爷开心的答应了,心想:‘俩人有个伴,总比一个人强多了。’
俩人一路说说笑笑,一边聊天一边跑步晨练。
少女身轻似燕,面娇如花,凸凹的身体由于运动中更加动人,纯棉T恤下圆挺的高耸,两臂相互挤压使得胸前弹跳如兔,颤颤巍巍。
翘臀圆滚一握,不时从有些宽松的膝裤里显露出身影。
胡大爷无意中看到这诱人的风景,随后故意落后半步不时拿眼斜瞟,只觉眼晕神弛,暗咽口水,舌涩口躁。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嘶哑,使得小姑娘停下来关心的问候起来,差点漏馅,忙收起躁动的心思,一起围着四方形的小区跑了一圈。
外面炎热如炉,屋里却如凉爽的秋季,凉风阵阵,胡大爷身穿裤杈,上身光裸,贴坐桌前。
一幅幅诱人的图片在胡大爷眼前流过,露乳叉腿,东方西欧,清纯妩媚,撩人心神。
下身高挺如冲天巨炮,隔着裤头布料不时微微跳动,好似随时要突破缚束,扬天怒射。
一阵门铃声,打断宁静的房间,心烦意躁的关掉电脑,披上衣服,压了压胯下,让它斜贴在腹上,才走出去开门。
门外的张春桃脚旁放着大包小包,焦急等待着屋里的主人开门,自从前天那位只见一次的胡叔叔答应帮自己找份好工作,两天来高兴的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感觉还是再来一趟比较踏实,于是今天买了礼品取了一叠现金赶了过来,通过张老头的口头指引找到这里。
张春桃刚走出家门又返了回来,脱掉感觉不太正式的套裙,换上这身衣裤,在镜前照了又照,脸饰清妆,轻衣包裹,长裤环绕,成熟丰满的身影看起来多了些端庄大方,这才满意而去。
轻度透明的白色衣裤隐约可以看到内衣的痕迹,但是这也没办法啊,天气太热,如果穿的太厚恐怕还没到这里就被汗水浸透了,就这身到了这里有的地方也是湿痕处处了。
用面纸擦了擦热的发红的脸,又按了几下门铃。
胡大爷热情的把客人迎进屋,怪张春桃来就来了,还拿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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